没怀疑:“好,那我去买菜了,他们父子俩还没吃早餐呢。”
很快,两人在小区门前分开。
......
“路灯......”秦蜜抬起头,将旁边的黑铜雕花路灯与手机里的反复比较,“就是这种吧?”
确定了这件事后,她颦眉不语。
昨晚糜宸肯定是来了,只不过他没有明说。
上了电梯,秦蜜盯着手机里的短信,脑海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要不要回个消息?】
【不行,要是这么做就藕断丝连了,自己应该坚定立场――】
【可是糜宸没等到人,应该很失望吧......】
她心不在焉地从电梯间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楼道中央。
因为没有开灯,环境昏黑,只有不远处的窗户射入的光线让她勉强能看清路。
她加快了脚步,往家门口走去,但还有几步时,突然顿住了。
原因无他,门口的柑橘盆栽树旁,一个高挑的、熟悉的身影正倚窗而立。
少年的黑发有些蓬松和凌乱,眉眼疲倦地耷拉着,身上裹着一件蓝白色的薄棉冲锋衣,听见声音便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秦蜜对上那双浓墨般的乌眸,仿佛见到深海里隐匿的巨兽,复杂又黏稠的情绪如同触须般密密麻麻缠住了她。
“你――”她嘴唇嗫嚅片刻,脚已经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下意识想要逃开。
可对方动作更快,瞬息几秒就已经箭步冲了过来,年轻而结实的躯体仿佛捕食前的猎豹,又准又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姐姐......别走。”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祈求。
秦蜜听得心一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对方,不过马上就后悔了。
因为在她迟疑的瞬间,糜宸高大的身影如同黑云压顶,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了怀里。
走廊光线本就昏暗,秦蜜手足无措地挣扎,偏偏又挣不脱他的怀抱,反而被对方顺势抵到墙上。
“糜......糜宸,你放手!”女人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雀鸟,嗓音都打着颤。
“不放。”少年搂紧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出闷声道,“你跑什么,我又不是怪兽。”
秦蜜的脸颊被迫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腔,只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你......你先冷静......”
“十八天零八个小时,我想你想得快疯掉,你叫我怎么样才冷静――”糜宸一边说一边低头,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垂,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秦蜜被他湿热的呼吸烫得颤抖,只能努力咬唇保持清醒:“不、不是说过......分手了就别再来找......嘶!”
最后一声痛呼,是因为男孩陡然加重了掐住她胳臂的手劲。
“秦蜜,”他终于不再叫她姐姐,而是认真地、一字一顿地喊她名字,“你以为我等这么久,就是来听你说这个?”
“那......那你想怎么样?”女人此时因为紧张出汗,几缕头发狼狈地黏在了额侧,喘息也变得急促。
然而糜宸丝毫不因她狼狈的模样心软,双手制住她几欲逃离的动作:“首先,我没答应过分手。”
“可......”
“之前一段时间没有打扰你,”他盯着她,慢条斯理道,“自然是为了尊重你的排练时间。”
秦蜜拧紧了眉,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但不敢细想。
“你先放开我,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她试图摆脱对方的手臂,换个姿势说话,可是却被少年按得更死。
“小孩子脾气?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糜宸歪了歪头,上扬的眼尾似讽似笑,“秦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天晚上你自说自话,擅自把我甩掉。”
“走的时候你甚至都不敢看我......跟那些一心虚就逃跑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秦蜜被对方指出性格的缺陷,顿时有些羞臊,但又辩不过他,只能讷讷道:
“反正......我不会收回之前的决定。”
“那我也不会。”糜宸说完,接着便在女人惊愕的视线中,捧起她的脸,低头覆了上去。
如同猛兽衔起娇弱的玫瑰,他咬住了她紧闭的唇瓣,缓慢又坚定地厮磨。
秦蜜扭头想躲开,可后脑勺被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被迫仰起,连呼吸都被少年一点点地吞噬干净。
“等......”她的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偏偏扯不开,也抵不过对方压下来的重量,“呜呃......”
糜宸越吻越深,就好像要把压抑了多日的情愫都化成烈火,焚烧一切。
秦蜜的视线所及都是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心底那点隐秘而可耻的动摇,也仿佛像火苗一样被倏地引燃,肆意滋长。
明明应该推开他......
可是在气息交换的瞬间,她再度感受到了久违的、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