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加拉比大酒店。
一夜失身的秦悦雅,用被子紧紧的裹着光洁身体,早已哭红的双眼,愤怒的瞪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长发青年,恨不得扑上去将其咬死,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醒了?”
“别这么瞪我,昨晚是你主动把我推倒的。”
“我反抗了,你打我,我只能选择认命。”
陈厉郁闷的摸了摸隐约可见五指印的脸颊。
他奉师命下山,昨天傍晚才来到申城,心血来潮的走进酒吧长长见识,没想到几杯甜丝丝的酒水下肚就找不到北了,然后逆来顺受的给这个女人上了一课。
为人师表,穿道授液。
嗯,很润。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出了这个门就必须忘掉。”
“你要是敢对任何人提起,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秦悦雅作为秦氏集团的总裁,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小女人。
事情已经发生,与其后悔,不如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干净。
她很快就平复下情绪,冷冷的出言警告。
“我可以负责。”陈厉看了眼床单上盛开的梅花。
秦悦雅这时才注意到床单上的落红,双眼顿时又是一红,可随即就抬手指向房门,霸气的喝道:“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陈厉。
这是典型的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好无情。
他没有听话的离去,而是尴尬道:“那个……能把酒钱给我吗?”
他跟随师父在玄羽山修道十数载,习得一身通天本领,可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这次下山师父给了他整整一万块,一路上他吃吃喝喝也不过是花了两千多,可昨晚女人喝的酒是他结的账,房间也是他开的。
现在,他兜里的钱都凑不够一张大钞。
“只有这些。”秦悦雅不愿过多纠缠,拿过包抽出一沓现金甩给陈厉,而后再次指向房门,“咱俩两清了,拿着钱滚蛋,别再让我见到你。”
“谢谢,好人一生平安。”陈厉眉开眼笑的接过钱,道了声谢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可是来到房门前却顿住了脚步,回头皱眉打量一下秦悦雅。
秦悦雅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被子,“你……你要干什么?”
裹那么紧干嘛?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啊?
陈厉心中暗暗撇嘴,却是极为严肃的说道:“相逢便是缘,送你几句金玉良言,你印堂晦暗,若是置之不理,近期必定会流血……”
没等陈厉说完,秦悦雅就怒骂道:“滚滚滚,别烦我,快点滚蛋。”
“言尽于此,后会无期。”
陈厉不再废话,拱了拱手后开门离去。
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对方信不信和他没关系。
……
……
陈厉八岁那年家逢大难,从此他躲避仇家追杀,孤苦伶仃的流浪街头。
饥寒交迫之时,他遇到一个邋遢老道,说他根骨清奇,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奇才,同时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他抢过馒头就跪下磕头拜师。
从那以后他不仅有了饭吃,还有了自己的道号。
半子。
胜天半子的半子。
陈半子从酒店出来,填饱肚子就打车前往红杉墅。
长发被他在头顶挽成个道髻,插着一根木簪,身上穿的却是便宜的地摊运动服,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标枪一般站立在门前的年轻保安,见陈厉径直而来,脸上立刻露出戒备之色,却是很有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陈厉道:“你好,我找6号别墅的业主秦远航,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就说我姓陈,是奉师命前来报答当年那份恩情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保安就面露意外之色,“您是陈厉陈先生?”
“是我。”陈厉比保安还要意外,脸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是这样的,秦老爷子有事先交代,说您是他的贵客,让我们不可怠慢。”保安一脸热情的笑容,招手让岗亭里的保安开门,还详细的给陈厉指出6号别墅的位置。
“谢谢。”
陈厉按照保安指的路,前往6号别墅。
快要到6号别墅时,他看到大门缓缓打开,而后一位身材消瘦,脸色蜡黄的华发老者,拄着拐棍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左右顾盼,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
陈厉上前道:“敢问老先生可是秦远航秦老爷子?”
老者点了点头,而后手掌朝上的伸到陈厉面前。
陈厉知道他要什么,立刻摘下戴在脖子上的白玉镂空龙纹玉牌。
老者接过来看了几眼,拿出一个白玉云纹环,正好能将龙纹玉牌套进去。
拨动玉牌,玉牌随之旋转,形成一个清晰可见的古篆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