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乐知晓裴晏礼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这一年时间里,从他被废黜了太子之位开始。
虽说方与乐的心里最希望的还是登上那个太子妃之位。
因为作为方家的人来说。
位置是最重要的,要是想在方家站稳脚跟,最终要的也是有高贵的位置。
想得到方家人的尊敬只能如此,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别的法子。
可那个人是裴晏礼,不论裴晏礼是不是太子,方与乐都喜欢他。
甚至方与乐不在意他是不是太子。
只要他愿意娶她,方与乐愿意求方丞相,让他帮裴晏礼重回太子之位。
方与乐因此一直在裴晏礼的府邸之外求见,可是却迟迟没有等到人。
得到的结果也是裴晏礼谁都不见。
也好在如此,在方与乐的心里她最大的敌人是林听晚,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旁人了。
林听晚也没有去裴晏礼的府邸之中,如此方与乐也就放心下来了。
可是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竟然传出来了消息,裴晏礼的府邸之中竟然住进了个女子。
方与乐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身着氤氲丝绸长袍的方与乐,手持一把弯刀,眼神中闪现着愤懑和绝望。
她狂怒地挥舞着弯刀,将身旁的摆设及物品全部砸倒,瓦砾四溅,银碗玉杯满地翻滚,她则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搅动着整个空间。
烛光下,女子的脸庞强烈地投射在墙上,那是一个曾经清秀绝俗,却因受尽屈辱和不幸命运而变得扭曲而狰狞的容颜。
她的眉头紧锁,面色煞白,泪珠流淌,那种绝望和落寞让人心醉。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紧握的弯刀被扔到了一旁,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脸,颓然哭泣,泪水滑落过指尖,淌过长长的袖子。
整个空间里只是她悲哀的呜咽声,那刺耳的声音像是在打破人们的心房。
抬起头方与乐一脸愤恨的看着众人。
“看什么!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是吗?”
众人本就垂着头,听了方与乐这话众人的头低的更低了,好似要埋倒地上一般。
方与乐张开口嚎啕大哭。
她想不通为何所有的事情都会这般。
明明,明明在林听晚都和裴今安成婚了,为何又出来一个女子。
她又恨裴晏礼,为何要喜欢上旁的女子,若是林听晚也就罢了。
一个乡野村女凭什么同她争!
凭什么!
方与乐想不通她哪里比不上一个村姑了,她一个上京城的贵女凭什么比不上一个村女!
“啊——”
方与乐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响彻天际。
却没有一个人敢捂耳朵或者做旁的什么。
……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王平秀看着铜镜中娇嫩的面庞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一步登天。
她是妾室,是轿子从侧门抬进皇子府的。
曾几何时王平秀在村子里的时候,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婚事,可从未想过会如此。
嫁给了天下数一数二尊贵的男子,可却是个妾室。
若是在村里嫁人的话,她定然能得妻位,可如今却不尽然。
不由的王平秀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和爹爹,若是他们在该多欢喜。
想到这里,王平秀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泪水开始在她的眼角打转。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后面的丫鬟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后,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回过神来后,她急忙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轻轻地搀扶着良娣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一边柔声安慰道:“良娣啊,请您千万不要哭泣呀!今天可是个喜庆祥和的大好日子呢,如果落泪的话,那就不吉利啦。”
“而且,府邸内有着诸多严苛的规矩和礼仪,我们可万万不能违背或者破坏。
否则,一旦惹怒了皇上和其他权贵们,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说罢,丫鬟还轻轻地拍了拍良娣的手背,表示安抚之意。
王平秀缓缓颔首,“我省得了,你放心便好。”
没过多久,她就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等待着什么。
突然间,一阵轻微响动传来,门被轻轻推开,裴晏礼迈着稳健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不凡。按照规矩,当裴晏礼踏入房间之后,其他人都默默地退出到了屋外。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一室时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紧张起来。
王平秀不由的紧紧攥紧了双手,她的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
裴晏礼的身型顿了顿,却始终没有上前,王平秀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