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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菩萨境界的诗 (第1/2页)

那年轻公子能坐在雪浪左近,必然也是有些来历的。

只不过,韩姑爷不怕!

概因在宁波县城,越国公府是独一份,单论身份地位,哪个做官的也比不过!

哪怕是越国公府遭了难,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撩拨的。

国公啊,单单这个爵位,就能压死人!

真碰上不信邪的,想要和韩姑爷掰扯一番,正好,把越国公府一百多号男丁蹊跷死光光的事,拿出来用一下!

如此针对本姑爷,莫不是想要越国公这一脉绝后不成?

此前越国公府蒙难,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韩姑爷如今除了没银子之外,在身份地位这一块,却是谁都不怕,穷横穷横的!

至于说个人本事……小爷可是狂士,怕你个卵子!

本次诗会的主人,雪浪和尚见须臾间,事情就闹的大了,顿时一皱眉。

那年轻公子确实无礼,他为了出风头胡乱嚷嚷,可比韩琛兄弟两个吃点素斋造成的影响大。

再说了,素斋摆上来,自然就是为了让诸位吃的,莫不成,还是做样子的?

雪浪赶紧站起身,拉着那年轻公子的手低声说了两句,又走至韩琛身旁,双手合十恭敬一礼,“韩施主莫要和他一般见识,那人是漕运参将刘士宗的小儿子,平日里家中娇惯下的……”

漕运?参将?

呵,武官啊!

此时武朝,文贵武轻,文官大多看不起武将,偏偏的,武将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社会风气使然,谁也没法子的事。

作为现代人,韩琛韩姑爷自然明白这种状态不是好事,也知道长此以往,必然会出现大问题,可,这并不妨碍他拿捏着文人名士的身份,去怼一个漕运参将家的小公子!

韩琛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个念头,旁边的陈小相公却是直接叫了出来:“一个参将家的小儿子,也敢替雪浪法师当家作主!”

雪浪和尚一阵头疼,这韩相公和他的幼弟,当真都是爆仗脾气,日后相交,却是要多加注意。

场中一片哗然。

能来参加雪浪诗会的,大多是文人出身,哪怕没有官身,却也对武将心存鄙视。

漕运体系的官,虽然大多背景复杂,让人忌惮,但这刘公子大闹诗会,却是孟浪了。

所谓屁股决定脑子,在众人看来,不管韩琛和陈厚照是不是穷酸,呃,看两人穿衣打扮,多半不是,但终归是读书人,也就是自己人。

而那位刘公子,则是武将一系,是外人。

这里面弯弯绕很多,但读书人惯会琢磨这个,短短一瞬间,八成人都醒过神来,反而对漕运参将家的刘公子,怒目而视。

那刘公子见情形急转直下,心中恼怒,转头却又看见潘媚娘潘娘子此时终于朝自己望来,只不过柳眉轻皱,状似不满。

这位刘公子,当真是家中娇惯的,当即就感觉受到了羞辱。

“待客僧,将那捐银册子取来!”

刘公子对着旁边发号施令,“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乞儿捐没捐银钱!你二人,姓甚名谁?”

场中诸人,再次齐齐皱起了眉头。

雪浪法师办诗会,这是雅事,前来赴会的人捐献银钱,是为了助雪浪法师早日完成大宏愿,是善事,佛门的说法,这叫功德。

功德这东西,怎可以银钱多寡计算?

有那富豪之家,一顿酒宴靡费千金,捐银却只肯给十两。

有那贫苦之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两银子,结果尽数拿出来,献于佛祖……这二人功德,殊多殊少?

当然,这种论调也只是听听罢了,佛祖给多少功德没人知道,但庙里的知客僧,绝对会喜欢那个捐银十两的豪富。

“刘公子,这位施主,正是‘人生若只如初见’韩相公!”

好好的诗会眼看被扰乱了秩序,饶是雪浪和尚是有德高僧,多少也心有不满,当即点明韩姑爷的身份。

潜台词不过是,希望刘公子息事宁人,莫要再纠缠下去。

偏偏,在场的人这几日满耳朵都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和“最是人间留不住”,短短三两日,这位韩相公邀得偌大的名声。

只是这位韩相公神龙见首不见尾,往日不曾听说过,更未见过真面目。

如今得见,顿时人人拱手,纷纷唱喏。

就连那白纱帐中,都传出小小的喧闹,不少跟随自家小姐来参加诗会的贴身丫鬟,都挤在白纱前偷偷张望,为的不过是见一见韩相公真容。

韩琛含笑拱手,四方还礼,那陈厚照脸蛋仰的老高,鼻孔冲天,比自家兄长还要狂士,还要魏晋。

不过,此时却没人在意,心里多半在想,若是我有这么一位兄长……也用鼻孔看人!

至于之前兄弟两个吃素斋,眼下也成了名士风流,不拘小节,有魏晋之风……

此时的读书人,绝大多数奔着考科举去的,求的是中举人,做大官,光宗耀祖享受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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