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信一个人走到斜坡高处,上坡之后地势较为平缓,又向前走了一阵子,终于见到数十公里外一队兵马正绕过前方的丘陵奔驰而来。这个部队有两万余人,贺信绝没有办法飞身冲入,也就是说,刚刚那招不能用了,贺信呆呆的望着,眼看对方越来越近,心里想着等一下会杀多少人?一路往习回河城、刀轮城、北域城、宿月城攻过去,又一共要杀多少人?会有多少人阵亡?
“阿信。”胡乾坤的声音忽然由贺信身后传出:“我再说一次,若是真要回地球,就算这场仗不打了,现在抽身也可以。”
贺信回过头来望向已经上来布阵的一万军官,摇摇头说:“怎么能弃他们而去?”
“那就别伤感了。”胡乾坤走过来拍拍贺信的肩说:“这两万部队不能用你刚刚的方法,所以非杀不可,以后才不会一股一股的派来,这样才能在习回河城做一个大结算,那时再用雷电攻击,想办法不战而胜。”
贺信点点头,用力的叹了一大口气,叹出心里的郁闷,随胡乾坤走向临时搭建的指挥中心小高台。
这时众人也聚集在指挥中心,都有些担心的望着贺信,贺信见状心里有些惭愧,对众人说:“我一时有些感伤,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谢日言点点头说:“战争本就残酷。”
“好!”贺信勉强振作起来,大声说:“乾坤,吩咐吧。”两军对面交战,贺信可没辄了,自然叫胡乾坤想办法。
胡乾坤也不客气,迅速的说:“对方在二十分钟之后就会抵达,我们五队分由五色旗帜指挥,之前已经演练过了,记得随时注意这里的旗号,我们不只要坚守这里,最好能大胜,对方两万兵马,依一般的军队配置来说,最多只有两、三位龙将,五、六位副将级的军官,决不是我们的敌手,一交战起来,记得兵对兵、将对将,这样我们的伤损才会降低。”
众人同声应是,这可是第一次带兵,别让人瞧扁了。
不久之后,对方距离部队不足五公里,发现占据高坡的不是自己军队,忽然止住冲势,对这里观望起来。观望片刻,派出三队各约三千余人,成三个方向往这里攻来,剩下一万人在后压阵。
胡乾坤迅速的说:“五队各领两千人,黄吉从中间偏右面穿入、长风从中间偏左面穿入、丽菁往右外侧绕走、可馨往左外侧绕走,日言坚守正面,贺信和我随时助阵。”
十人同时依原先的分配,分头领军,只见四队迅速的往三股敌军产生的四条通路前进,还没接触,两边箭如飞蝗的已经互射起来,不过因为目标众多,这样反而不易受伤。
对方见四股兵马由中间穿来,居然没有一队要正面厮杀?一声号令之下,左右两部同时往内夹击,要夹住黄吉、溪丽芙以及练长风、舒红的部队,中间部队完全不作理会,继续往贺信的指挥中心直冲。
这时,中间两军已经跟对方撕破脸皮的杀得不可开交,胡乾坤咋呼道:“青、黑儿往北边儿走,红的朝东、白的朝西,日言,给我射!”
旁边的旗手立马将手中的大旗舞得飞快,青、黑正是练长风、黄吉两军,见了这旗号如此指示,不得不全速向北冲杀,这两人的功夫仅次于贺信,尤其手中的刀剑更是遇刀刀断、遇剑剑折,这一向北突围,对方自然挡不住,而且左右两侧刘可馨与李丽菁的部队也向中间夹击过来,阵脚一松动,黄吉与练长风的四千人迅速的穿出对方的包围。
同时谢日言领军的两千人弓箭齐发,往正前方直射过去,对方虽然仍往前冲,不过速度难免慢了下来,胡乾坤立刻喊道:“五队同围、缩小包围。”
五位旗手同时大画圈圈,将讯息传递出去。
这个号令是指已经把对方包围住了,五队开始绕着对方逆时针运行,收缩包围圈剿灭对方,到了这种情形,对方因为大部分的军队反而被自己人所包围,会被我军慢慢的蚕食殆尽。
黄吉、练长风等人远远看见号令,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将对方包住了,连忙开始顺着外围绕行,一面向对方砍杀过去。
对方莫名其妙的被包围住,八、九千人被挤在中间互相踩踏,一面应付外面敌军的攻击,一面又不断的被里面的人推挤,眨眼间死了一、两千人,眼看越来越乱,对方将领一看不妙,号令又起,通知被围部队全力往北冲杀,在北方停下脚步的万余部队这时又派出了五千人往南面冲来支援。
这时北面的正是李丽菁与谢日言两队,胡乾坤连忙叫:“黄往北北东、白往北北西,其他三色内缩。”
旗号一展,原本在战场偏东北面的谢日言与科芙娜立即往北北东方向斜冲,李丽菁与那雷可夫也带着队伍冲往北北西,准备应付对方的援军,这一下北方开了一个口,这些被四面砍杀的乱七八糟的部队立即逃命般的往北冲,练长风、刘可馨、黄吉三队立即往中间夹击,追杀跌跌撞撞的敌军,这下更是轻松,在后面追赶犹如切菜斩瓜一般。
对方五千名援军往南直冲,忽见敌军往两面散开,正要分向两面迎敌的时候,忽见一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