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出啥事儿吧?”崔氏瞬间紧张了起来。
自己大儿这些小把戏,她都看了那么些年,如何不知道?
平时闹闹无所谓,正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情,她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毕竟,镇西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样奢靡的生活,她可比谁都清楚。
这和李虎俸禄能过的生活,差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
“又不是第一次!”李虎虽然担心,但却觉得能润过去,随即怒目瞪眼恶狠狠地看向了长子李思明:
“逆子,这段时间京城风云涌动,你给老子安分点!”
李思明完全就分不清大小王,还在揪着李文轩的事情嚷嚷:
“爹!那李文轩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父亲母亲兄长,我……”
“逆子,枉费你学了那么多的兵法,就不知道隐忍二字?”
李虎气恼道:“等眼下的事情过去了,你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不能让岳丈久等了!”
看着李虎远去的背影,李思明忙站起身来,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血糊糊的脸,快二十岁的人了,却带着一种小女儿般撒娇的口吻,对着崔氏嗲嗲道:
“娘,我不管嘛,我就要李文轩那个小子付出代价……”
崔氏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哼,你爹这些年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你附耳过来,娘告诉你,先去……然后再……保管叫这小子生不如死!”
“娘,还是你最疼我,我这就去!”
“你的伤……”
“不碍事的,娘!”
李思明一溜烟儿,人就跑没了。
崔氏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拍了拍衣袖,轻蔑地笑了起来:“小畜生,真以为老爷在祖宗面前发过誓,不能出手,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朱雀街上。
武帝领着李总管,外加一群微服伪装成为路人甲的大内高手们,方才在黄金楼外的一处地摊茶铺坐下,就有一个身穿短打小衣,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李总管耳边,低声禀报了什么。
李总管听完后,满脸惊讶地扣了扣发痒温潮的耳朵,对着小厮模样打扮的线人道:“以后说话别凑耳朵太近,痒!”
暗线吓了一跳,差点当场跪下去请罪。
李总管却单手拖住了他的手臂,轻笑道:“你跟咱家也熟,听不出咱家逗你玩呢?这事儿办得不错,自个儿去领赏!”
“多谢督公!”
暗线满脸激动地闪身退了下去,只是在人群几个起落,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见到如此一幕,武帝眼底满意之色一闪而逝。
以他的目力,锁定住了那个暗线,但也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便丢失了目标。
这说明东厂发这些暗线,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只有某位督公知道,陛下的视力一直都不怎么好……
“主子!”
武帝吩咐过,在外得注意称呼。
“东厂你经营得不错。”
武帝这样一句话,对于李总管而言,简直就是世间最大的褒奖。
他强压下心头激动,正要禀报的时候,武帝便端起地摊粗茶抿了一口,微笑着问道:“是那个小家伙有消息?”
“主子圣明!”李总管忙点头含笑,声音压低了几分:“镇西将军的长子得知二弟李思成,受了李小友的欺凌后,竟然从城北大营中,纠集了五位其他勋贵的子嗣,趁着李小友清晨熟睡的时候,出手偷袭他!”
李文轩变成李小友,这种看似无所谓的称呼,却表明了李总管已经看好这位偶然进入皇帝视线中的年轻人。
皇帝的喜好,那就是李总管的喜好。
“哦?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在军中挂了职务的,擅自离开军营,可不是小罪!”
武帝眉头一挑,威严的眸子里孕育着雷霆般恐怖的威慑力,但很快,他又轻笑一声,滚滚震雷,消散于无形:
“此事先记一笔,让朕猜猜,这小子莫不是让这些人揍得下不了床?”
虽然这些人都是一群官二代,不学无术,但能进入军中挂职的,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不敢说能以一敌十,但是对于寻常壮汉,赤手空拳之下以一敌三,还真不成多大问题。
当然,李文轩不是寻常壮汉,他曾经是蓝星名震地球村的一代宗师!
李总管表情异样地干笑了一声。
武帝脸上笑容淡了几分,表情严肃起来:“莫不是叫这些不知轻重的二世祖给打死了?”
他娘的!
朕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文采惊人的年轻人,就这么没了?
李虎啊李虎,你看朕怎么给你治罪吧!
“主子有所不知,这李文轩不仅毛都没被伤者,反而还把偷袭的这些人全部拿下捆了起来,让镇西将军以一个人一百两交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