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网络上那事情沉淀了一段时间后,阮初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逐渐开始工作。
手里的新戏已经在筹备阶段,在投资方面遇到点麻烦。
从前她和沈聿淮没离婚时,许多人为了巴结沈聿淮,上赶着给她手里的戏投资。
如今没了沈二太太这个身份,前段时间网络上又出了那档子事,投资方的资源少了大半,好在阮初的能力在圈里一直以来备受认可,拉投资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四五天的时间,阮初一直在为投资的事情而奔波。
昨晚和导演一起应酬,那些“金主爸爸”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灌酒,他们虽然不敢对阮初做什么,但这些人就喜欢那种上位者的感觉,尤其是白手起家的暴发户,穷了半辈子、卑微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了钱和地位,可着劲儿地享受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觉。
阮初和导演喝得眼睛都发红了,一杯酒下肚,她和导演对了个眼色,导演开口同暴发户张总提起投资的事。
张总也喝得嗨了,大手一挥,投资这不就来了。
导演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张总身边:“张总,我,我再敬您!”
最后一杯酒下肚,导演也到了极限,给阮初使了个眼色,她找人去签单,躲过一杯。
这几天一直这么过着,阮初觉得血液都恨不得变成了酒水。
她虽然偶尔也和朋友一起喝酒,但这几年由于情绪问题,导致她的肠胃变得很脆弱,连续几天喝酒,喝到胃痛。
投资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下午他们又突然接到了一笔巨额投资,投资方来自港城,出手阔绰,人都没出面,也没有洽谈,钱就已经到账了。
她和小桃甚至都怀疑是诈骗。
阮初到家没多久,陆祁安抱着睿睿敲响了家门。
他把睿睿放下之后,回到楼上端下一个砂锅,那是他熬了一下午的鲫鱼汤。
“早就知道你爱吃鱼,我特地让朋友弄来了野生鲫鱼,这汤炖了一下午,很鲜,你快尝尝。”陆祁安称好一碗放到阮初面前。
这鲫鱼汤慢炖了这么久,汤色变得雪白如乳,肉质滑嫩,汤汁鲜美,一口喝下去,阮初觉得顿时神清气爽了。
“人家也想要。”睿睿抱着自己的小碗,眼巴巴地望着陆祁安盛汤的那双手。
陆祁安敲了敲睿睿的脑袋,眉梢眼角都挂着宠溺的笑容:“小馋猫。”
“爹地是大馋猫,为了喝汤坐在湖边钓了一下午呢!”
陆祁安尴尬地笑了笑:“有点丢脸...”
不知怎的,阮初的心头划过一阵暖意,整整一下午,陆祁安为了让她喝上一碗鲫鱼汤,专门去钓鱼。
鼻腔突然酸涩,阮初向陆祁安道谢。
话题很快被睿睿转了过去,一句接一句地问有关鲫鱼的问题,陆祁安耐心地为儿子解答。
阮初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想到岁月静好这个词,这样幸福的画面,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自从搬到星河湾之后,她同陆祁安和睿睿的接触也变得密切,不得不说,睿睿的出现真的治愈了她。
他还不到四岁,但却格外懂事,这个年龄的孩子面对什么都有好奇心,睿睿的好奇心也很重,看到什么物件,遇到什么新鲜事儿都要问上一嘴,很多时候,他对陆祁安刨根问底,陆祁安那么有耐心的人有时都会被他磨得选择闭麦不理。
但睿睿的好奇心,在阮初面前控制得格外有度,但凡是会勾起阮初伤心之处的,睿睿从来不问。
就像那块玉牌,明明睿睿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眼睛里满是好奇,却从来都没有问过阮初一句。
他好像和阮初有心灵感应似的,每次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小家伙都会跑下来,逗她开心。
阮初不免想起她曾失去的那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长大之后也会像睿睿这样懂事可爱吗?
她一直在克制自己。
那些事情,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不能去想,她不想再活在痛苦之中。
“对了,明天季文璟的订婚宴你应该会去吧?”
阮初搁下手里的汤勺:“是要去的。”
“那人家可不可以去?”
“你明天有早教班,如果下了课来得及的话,爹地去接你,好吗?”陆祁安揉了揉睿睿的小脑瓜。
“陈曦和赵以沫这次应该也都有时间过去,”阮初说,“她们两个可喜欢睿睿了。”
“那你呢,你喜欢吗?”陆祁安与阮初四目相对。
“喜欢啊,睿睿这么乖,哪有人会不喜欢。”
睿睿听了这话不但没像往常那样兴奋,反而哭丧着小脸:“可是小初阿姨都不能做人家的妈咪了,爹地不让我管怪叔叔叫爹地,可是小初阿姨是怪叔叔的老婆,怪叔叔说,如果他是我爹地,小初阿姨才是妈咪…”
阮初无语,沈聿淮又教坏小朋友。
上一次他们回去之后,陆祁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