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摸着胡须道:“封师弟想怎么比?”
封姓汉子道:“只要岳师兄能让我们三人输的心服口服,我们就承认华山气宗为正宗。”
“好”岳不群也不扭捏,当即起身道。
众人说定,当即起身,来到剑气堂外的广场上。
………………
小广场上,令狐冲而和封姓汉子相对而立,手持长剑。
令狐冲拱手示意:“封师叔,你是前辈,你先请 。”
封不平也不客气,手中银光一闪,剑身犹如风中摇柳,摇摆不定,幻化莫测。正是狂风快剑的招式“风中劲柳”。
封不平脚步一点,已经到了令狐冲身前,手中快剑疾闪,瞬间刺出十七八道剑影,笼罩令狐冲胸前。
令狐冲不动不摇,右手倒持的长剑剑尖一挑,一招“仙人指路”,剑尖直指封不平剑身中央破绽。
封不平数次变招,令狐冲也跟着变动,两个人剑身没有相交就已经变化。
如此下去,不到片刻,封不平围着令狐冲疾走,手中快剑如疾风骤雨,脸上神色掩饰不住的急躁起来。
反观令狐冲来来去去,总是一招“仙人指路”,一招斜向上直刺的普通剑法,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
倒持在手中的长剑总能指向封不平的破绽,一副风轻云淡的大家风范。
岳不群夫妇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似早有预料一般。
岳灵珊眼神灵光闪动,右手掐着剑诀忍不住跟着舞动,似乎学到了什么精妙的变化。
施戴子和陆大有,林平之盯着封不平的狂风快剑,目不转睛,想要看清楚其中的变化窍门。
陆柏和其他几人则神色阴沉,显然没有预料到。这几人中本就以封不平剑法最高,却没有想到一出手就失利。
陆柏眼睛一转,状似嘲讽,大喊道:“岳师兄,你不是说你们是华山气宗吗?怎么气宗弟子的内功没有看到,反而是剑法不错。”
岳不群可不会客气,接话状似无奈道:“陆师弟不知道,冲儿的剑法也是随便练练,实在拿不出手。”
一句话堵的陆柏脸色涨红,意思就是说你弟子的剑法随便练练都比我们强,那我们是什么?傻子吗?
宁中则有意无意的道:“陆师兄不练内功,不知道这其中深浅,若是没有足够的内功,冲儿可练不出这般精准的眼力。”
夫妻俩一人一句,看似恭维,实则把陆柏贬的一无是处,就差明着说他武功不行,内功也不行,就是个废物了。
偏偏人家还什么都没说,陆柏再气也找不出刺来,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衡山派和泰山派两位宿老也是无奈,更是不想当出头鸟,只觉得今天实在是昏了头了。
眼看令狐冲神色不变,封不平却脚步越来越慢,两人之间已经高下立判。令狐冲手中长剑一变,一招“无边落木”。
剑气森森,仿佛在狂风中落下无数枝叶的落木,剑光一闪,已经粘在封不平长剑上。
两人长剑一交,封不平神色复杂,只感觉手中长剑犹如千斤之重,好似掉进了泥潭中,再也快不起来。
不待他松手,令狐冲长剑上的内力又撤了回去,后退一步,拱手道:“封师叔,今天就算平手如何?”
封不平脸上复杂难言,却开口道:“输了就是输了,我剑宗弟子敢做敢当,岂不是输不起之人。”
说罢,对着岳不群拱手道:“岳师兄,这一局却是我输了。”
岳不群抬手道:“师弟哪里话,小辈儿能得你传授剑法诀窍,也是他的荣幸。”
封不平低头不语,片刻之后,突然看向令狐冲道:“你用的是独孤九剑?”
令狐冲点点头道:“确实是独孤九剑。”
封不平露出一丝失落,喃喃自语道:“原来是风师伯,难怪……”后面的声音渐不可闻。
眼看封不平落在一旁不搭理众人,陆柏眼神一闪,道:“岳师兄,贵派不会就令狐冲一个弟子吧。比武较技,还是公平的好。”
华山派众人都不搭理他,越发显得他像个小丑,整个人的气压都冷了三分。
………………
眼见封不平已经落败,成不忧抽出长剑,走到广场中央站定,拱手示意他也上场一战。
令狐冲和岳不群交换了一个眼神,岳不群当即道:“成师弟,你既然有如此雅兴,不如让小女见识一下你的剑法。”
不等成不忧反对,岳灵珊已经一个纵步,闪身来到广场中央,一身卓绝的轻功让人忍不住叫好。
“成师叔,我虽不如二师兄,却也不会认输,还请指教。”岳灵珊手持长剑行礼道。
“请。”成不忧不敢小看这个小姑娘,手中长剑一紧,剑光闪动,一剑四式,快捷迅猛。
剑法避开了岳灵珊胸前,指向她肩头和两侧衣摆,显然不欲出手下流,自有宗师风度。
岳灵珊剑光一闪,长剑无声无息,已然出了四剑,将成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