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贾家,沈家这边不可谓太富裕,不提之前准备的年货,就单说轧钢厂发的福利,沈家一人领一份,三份福利摞在一块儿,分量十足。这还不算何雨柱那份,要是加上,简直能羡煞旁人。
这几天沈莫北已经把自己买的年货陆陆续续的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了,沈家这个年过的可谓是颇为丰足。
沈莫北直接把沈有德和沈莫东的东西都一起领了,骑着车直接送回家。
看着沈莫北一人拎着三份东西回来了,四合院的众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闫埠贵,眼里都冒着绿油油的光,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琢磨咋样才能搞到点东西。
他迎上沈莫北,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说道:“沈科长,瞧瞧,还是你们轧钢厂阔气啊!发这么老多东西,还有这这么多肉,啧啧啧,哪像我们学校,清汤寡水的,啥玩意儿都没有。”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莫北手里的东西。
沈沈莫北瞅他这副模样,心里直叹气,这人脸皮咋就这么厚呢?前几天才被老妈王美芬呛了几句,这会儿又跟没事儿人一样,满脸堆笑贴上来了。
他嘴角微微一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三大爷,您可别光瞅我这儿,我还羡慕您呢,学校假期长,我们轧钢厂就给放三天假,都不够歇脚的。”
闫埠贵哪肯善罢甘休,嘿嘿干笑一声,眼珠子一转悠,有了主意:“沈科长,我瞅您家对联还没着落吧?快过来,瞅瞅我这手字写得咋样,免费给您整一副,就当是邻里街坊互帮互助了。”
说着,还特意显摆似的把写对联的摊子往前一推,上头歪七扭八地摆着几张写了一半的对子,墨点子溅得到处都是。
这写对联,可是闫埠贵每年在四合院的保留节目。一到年根儿,他就摆开架势,打着文化人的幌子,专等邻里上门求字。写一副对联,顺带着收一把花生瓜子糖果当 “润笔费”,就这么着,他家过年的零嘴儿基本就不用愁了,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
沈莫北耐着性子上前扫了几眼,心里就犯嘀咕了。这闫埠贵的字,软趴趴的没筋骨,跟蚯蚓爬似的,写的句子也是陈词滥调,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吉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没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也不懒得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三大爷,谢了啊,不过我家这点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个儿回去写就行。”
闫埠贵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一下,可他哪肯轻易罢休,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开口道:“沈科长,您这可就见外了,您看这邻里街坊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我这写对联虽说比不上那些个大家,但在咱这四合院,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您就给个面子呗。” 边说还边把手里的毛笔晃了晃,墨水都差点甩出来。
沈莫北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也懒得废话道:“不用了,三大爷,回头等我写好你看着就成。”说罢,也不再理他,直接就回家了。
闫埠贵站在原地,望着沈莫北的背影,撇了撇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小声嘟囔着:“哼,一个当兵的,能有啥墨水?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啥玩意儿,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沈家那满屋子的年货,自己连根毛都没捞着,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别提多憋屈了。
沈莫北进了家门,把东西一股脑儿递给王美芬。王美芬瞅见那一大块一大块的肉,眼睛都亮了,乐呵着说:“今年厂里这是咋了?不是说形势不咋地嘛,咋还发这么多东西。”
沈莫北接话道:““我估摸着今年厂子里也是咬着牙、使了大劲儿了,就盼着大伙过个好年。不过这形势,明年可够呛,能有今年一半就不错了。”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那三年自然灾害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少人得在温饱线上挣扎,一想到这儿,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然后他又问王美芬:“妈,家里可有什么缺的东西了,少的话我去买去,明天就过年了。”
王美芬翻检着桌上的年货,想了想,一拍脑袋说:“哎呀,差点忘了,家里还差副对联呢。小北啊,你去找闫埠贵写一副吧,顺手带把花生给他,就当是润笔费了。”
沈莫北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妈,就闫埠贵那两把刷子,写出来的东西哪配得上咱家的门脸儿啊?我刚在外头就把他给拒了,他那点儿心思,全在挣润笔费上呢。”
王美芬听了,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往年不都从他那儿拿对联嘛,咱家也没人会写这玩意儿啊。要不,你去街上买两幅?一幅贴咱家正屋,一幅贴你那跨院儿。”
沈莫北却大手一挥,胸有成竹地说:“妈,买啥买,我来写就行。”
王美芬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讶。在她印象里,二儿子打小就没碰过毛笔,更别说写对联了。难不成部队里还教这个?她满心好奇,刚想张嘴问问,可瞧见沈莫北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沈莫北麻溜地把桌子拾掇干净,从柜子里翻出前几天特意买的笔墨纸砚,把写对联用的红纸平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