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千秋犹豫之际,西门飞雪心领神会他知道师尊这是在给对方施压,以绝后患。
随即,路千秋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手中马鞭狠狠一挥,大喝一声。
“驾!”骏马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谷外狂奔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眨眼间便奔出老远。
叶星河看着西门飞雪利落解决了与路千秋的冲突,神色稍缓他抬了抬手,示意西门飞雪。
“去,把那灵幽草摘了给孩子。”
西门飞雪依言,小心地采下散发着幽光的灵幽草递到孩子手中。
孩子满心欢喜,眼眶中却又泛起感激的泪花,他紧紧攥着草药。
而后抬起头脆生生地说道:“两位恩人,多谢你们帮我。我家就在山脚下不远处,我这就带你们去取古落叶,我阿爹之前偶然得到,一直妥善保存着,就盼着能换些银钱给奶奶治病。”
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而下,不多时便来到孩子家。
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小院,篱笆歪歪斜斜,几间茅屋在微风中透着几分萧索。
孩子蹦蹦跳跳地跑进去,不一会儿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交到叶星河手中:“恩人,这就是古落叶,您拿去吧。”
叶星河轻轻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的古落叶色泽暗沉,与他之前看见的一般无二。
他小心收好,再次谢过孩子,便与西门飞雪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待叶星河和西门飞雪返回住处时,刚进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赵长生的声音很是愤怒。
“娘,您怎能这般忍气吞声!二叔他平日里就对咱们家诸多刁难,我不过离开半年,他竟然又给您这么多气受,我定要去找他理论,让他给您赔罪!”
屋内,赵长生的母亲坐在床边,面容憔悴。
她拉着儿子的手,声音虚弱:“长生啊,你莫要冲动。咱们如今势单力薄,你二叔他如今又傍上了些势力,你去与他起冲突,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娘这把老骨头,受些气算不得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知足了。”
赵长生却满脸涨得通红,他用力甩开母亲的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娘,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您受委屈!我现在有师尊相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孩童。今日,我定要为您出这口恶气,让二叔知道,咱们家不是好惹的!”
说罢,他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赵长生的母亲见状,心急如焚想要起身阻拦,却因身体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惊呼一声:“长生,你回来!”
此时,叶星河和西门飞雪快步走进屋内。
叶星河眼神一凛,看到这般场景心中已然明了。
他身形一闪,挡在赵长生身前:“长生,站住!何事如此冲动?”
赵长生看到师尊,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却仍气鼓鼓地说道:“师尊,您不知道,我二叔他趁我不在,时常欺负我娘,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叶星河微微皱眉,目光看向赵长生的母亲,见她满脸泪痕,心中不禁泛起同情。
儿子不在家,一个老母受人欺凌自然。
他轻轻拍了拍赵长生的肩膀。
“长生,莫要意气用事。你如今首要之事是治好你母亲的病,其他恩怨,到时候都能解决。”
西门飞雪也在一旁附和:“师兄,师尊说得对,咱们先帮伯母治病要紧。”
话虽然如此,赵长生还是觉得心头这口恶气咽不下去。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他迟早会去找二叔算账的!
当务之急是自己母亲的身体。
西门飞雪将装着古落叶的盒子递到叶星河手中,叶星河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那古落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叶星河转头看向床上虚弱的赵长生母亲,此刻老人面色蜡黄,气息微弱且不均匀。
这便能看得出来,老人素日里的身体定然是不好的。
他轻轻在床边坐下,将古落叶置于一旁的小桌上,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针盒。
银针盒开启,里面放着一排长短粗细各异的银针。
叶星河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他先是轻轻按压赵长生母亲的手腕,仔细感受脉搏的跳动,那跳动微弱且杂乱,时断时续。
老人家的身体很不好。
片刻后,叶星河找准一处穴位,手腕轻轻一抖,银针精准而迅速地刺入穴位。
针入肌肤,或许是因为疼痛所导致的,老人的眉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叶星河眼神关切,轻声说道:“伯母莫怕,些许刺痛,马上就好。”
紧接着,他又接连拈起数根银针,手法娴熟。
每一针落下,或浅或深,角度精准无误。
有的银针刺入时,他轻轻捻转,以引导体内气血的流动。
有的则快速破皮而入,刺激那些被病痛阻塞的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