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北漂

‘刚刚听那个妹子，我们工作七就可以预支500块工资了，这几先扛一扛，应该能熬过去的。’六子着，从那干瘪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二十块的纸币。

‘是吗？500块怎么给我们？’哥哥好奇地问，眉宇间的忧愁忽然舒展开来。

‘是过两拉长会给我们一张卡，拿着它就可以去窗口刷着吃饭了。’

‘这么好啊......’我不由得感叹，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消失了。

‘现在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今晚上终于不用睡桥了。我听，这住宿是免费的，只是每个月要扣110块，用作水电费。这来比自己租房子便宜多了。’六子舒了一口气，道。

‘是吗？还有这么好的事儿？’我惊讶地问，对这免费的‘住宿’感到好奇。

‘肯定啊，我旁边岗位的老员工陈哥都在这儿干了十来年了，攒了不少钱，白住，吃也用不了多少钱。咱在这儿好好干，到过年铁定能买头猪、两只鸡回去宰了庆祝。’六子的眼睛望着空茫的边，露着希望的光芒。

‘行，既然来了，大家伙就好好干吧！就是不知道上夜班能不能吃得消，虽然这几通宵达旦地玩游戏，但打游戏跟工作又有些不一样，指不定耗身体。’哥哥这会儿发现了，迈开脚冲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去，尽头就是离工作厂房最近的公共食堂了。

脚刚迈进大门，一股夹杂着肉、鱼、材香气扑面而来，我的肚子马上咕噜咕噜起来。

‘哥，六子，我们吃什么呢？’我的脖子往打材窗口探了探，看到上面写着‘5块钱、10块钱’的标识后，恋恋不舍地缩回了脖子。

‘那儿，我看那儿不错。’六子着，带着大家来到了馒头粥类区域。

‘老板，来三个馒头，三碗白粥。’六子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擅作主张了，事实上，我和哥哥也不敢有过多的主意，毕竟，现在只有六子身上有钱。

‘好咧！一共4块5，伙子，扫这里。’盛饭的大叔指着窗口的收款机，示意六子。

‘大...大哥，我们只有现金，收现金吗？’

‘不好意思，伙子，我们不收。’

‘这怎么办？’六子犯了难，眼见着旁边往这个窗口走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和哥哥彼此干瞪眼，硬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来，把现金给我吧，我帮你扫了。’一个长得魁梧的男人收下了六子的钱，然后二话不地扫了钱。他高傲地扬起嘴角，随着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他打完了菜，径直走到没饶角落坐了下来，旁边还有三个空位。

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我们齐刷刷地来到魁梧大哥跟前，坐了下去，然后三个人整齐地冲着他嘿嘿一笑，大声：

‘谢谢你啊大哥。’

‘事儿，我打菜这么久，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还不懂得用手机支付的，也是稀奇。你们刚来吧？’大哥没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把米饭和菜往嘴里送。

‘是啊，刚开，我们村都用纸币，没想到来了这儿，大家都在用手机付钱，这样的我们从来没见过，嘿嘿。’六子完，嗦啦几声，一碗粥被灌进了肚子。

‘看来，人还是得走出家门、走出家乡啊！不瞒你们，老哥我刚出来时也跟你们这样，咱就不高楼大厦带给我的震撼了，那三四十层楼高的外墙，还能用弱着做清洁呢！’

‘这么厉害！’六子激动得就差鼓起掌来。

‘你过来点儿，我跟你......’只见那大哥在六子的耳旁嘀嘀咕咕几声，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似乎是得到什么有趣的道消息似的。

‘的什么事儿？’哥哥凑近了六子，好奇地探了探头。

‘那个你还不知道吗？......’六子饶有趣味地在哥哥耳边津津有味地起来，哥哥一边听，一边对着空气干咳，脸上一副尴尬的模样。

那一餐过后，我们和那位大哥再也没有遇见过了，倒是六子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很快，我们结束了麻木的一周工作，周日早上，我们顶着黑眼圈、拖着孱弱的身体趴下了楼，接着，手机就收到了中介通过劳力公司软件转漳消息，一共到账500元整。

‘哟呵，中介没骗咱呢！阿奘，怎么样，晚上去哪儿耍耍庆祝下？’六子双手紧握着那的手机屏幕，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好啊，去哪耍？’哥哥倒显得平静。

‘上次那个大哥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哥哥诧异地问。

‘你懂的，让他带着我们去耍。他老油条了，对这边比较熟悉。’六子邪魅一笑，留下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行，那就由他带着咱吧。’

‘好咧，但是，你不能去。’六子指了指我，脸上马上变严肃了。

‘为什么？我也想去玩，工作了一周，好无聊。’我呶嘴反对。

‘不能就不能，男孩子的事儿女孩子怎么能参与呢！’

‘我不，就去就去！’我想想自己一个人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