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嗙……”
持续不断的敲击声让花雀有些心烦,干脆解决掉他算了。
可她又忌惮那股极度危险的预感。
在找出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存在前,花雀不打算暴露出太多实力。
就这么一个防,一个打。
花雀脸上的不耐烦逐渐消散,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心中的诡异感越来越旺盛。
因为眼前这个拿着棍棒,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虽然弱,虽然根本击破不了她的虫子铁幕。
但却在一直击打!
直到现在也没打破她的虫子,反倒是他自己的胳膊已经断了!
制服的手肘处浸出了血,很快,不仅是血,白色的骨头渣子都冒了出来。
他太用力了,一直以来其实有个说法。
人类的身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为了不伤到自己,身体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做出太大力的动作。
可现在这个执法人员的情况,简直像是完全被解除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他诡异的,疯狂地击打着花雀的虫子盾牌,即便是骨骼断裂,肌肉撕裂,鲜血淋漓也还是在继续这个动作。
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更不知道停手。
诡异感越来越浓,那击打的“嗙嗙”声也仿佛越来越响。
这里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寂静,只有击打声的寂静。
打着打着,那位执法人员的生命似乎在流逝。
他快死了。
花雀猛然发现,他的面部皮肤下面,也像这个女人一样,开始不断起伏。
嘴唇在不断开合,脸上虽然带着执法的严肃,可眼神里却渐渐的出现了别的情绪。
那是……
恐惧,绝望。
他怎么了?
花雀辨认着他的嘴型。
“杀……”
“了……”
“我……”
他想死?
他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为什么这时候要让自己杀了她?
这个昙笼聚集地,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而在地上,那名一开始求救的女子,早已经七窍都流出粘稠的黄色液体,眼球大大地鼓出眼眶,死了。
眼前仍在挥棒的执法人员,此刻的样子和这已经死亡的女子。
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