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为喜事忙碌着,纪元海也带着钱和户口本到了生产队队部。
叫出来陆荷苓,顿时惹得另外两个女知青开口嬉笑。
“哎,以后对我们荷苓好一点儿!”
“敢打媳妇,我们知青饶不了你!”
陆荷苓红着脸佯做发怒,跟她们打闹两下,才跟着纪元海去找书记开证明信。
他们两个拿着证明信走后,住在队部的两个男知青才后知后觉,询问女知青:“怎么回事?陆荷苓跟那个人干什么去了?”
“结婚啊,他们今天领结婚证明。”女知青回答道。
“啊?”
两个男知青顿时吃惊不小,不住在队部的三个男知青刚好过来,也都有点傻眼。
“陆荷苓这就嫁人了?不应该啊!”
“眼看着这情况越来越好,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城了……”
“怎么这时候嫁出去!也太可惜了!”
感慨了几句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陆荷苓那个情况,无依无靠,也只能嫁人了……”
众人互相看看,也都不说话了。
谁遇上父母双亡这种事,还能想这么多呢?再说了回城还是不回城,现在也是不确定。
这样一想,陆荷苓嫁人好像也就情有可原了。
至于说男知青们的眼馋、不甘心,那还真是无计可施,说到底他们现在也自身难保。
……………………………………
大队书记开了证明,纪元海和陆荷苓拿着知青下乡的证明和纪元海户口本,到公社结婚办事处就能办结婚,并不用去县里民政局。
包括纪元海要买的东西,也是从公社的供销社可以买到。
纪元海带着二十五块钱,这是家里给他一笔“巨款”,也大概就是他以后的家底子,要想获得家里更多支持,就得明算账了。
递上去证明、户口本、下乡证明,公社结婚办事处的对照了一下没问题,拿出一张结婚证明,填上纪元海和陆荷苓的名字,盖上印章递给纪元海。
“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同志道路并肩同行。”
办事员说道。
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一起道谢。
拿着结婚证,走出公社办事处之后,陆荷苓再看纪元海,心里面颇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从纪元海专门劝说她,到袒露心意,到领证结婚,这才第三天。
她已经跟纪元海结婚了。
从今之后,就要跟纪元海一起生活,过日子了。
过去生活的阴影,尚未离去;新的未来,充满迷茫。
唯有纪元海的谈吐、文化水平、耐心开解,让她稍感放心。
跟着他,就算是一辈子在农村,也不会沦为只知道干活赚工分,生娃干活的人吧?
更何况,纪元海外貌长得也很不赖……
回头看到陆荷苓这副表情,纪元海伸手牵住她的手。
陆荷苓羞涩地挣脱开来。
纪元海小声说道:“怕啥,咱们结婚了。”
又伸手,陆荷苓终于不再躲避,任由纪元海牵住了手。
接下来,只要买几样新的生活用品和喜糖,就可以回家了……
纪元海感觉有点缺少什么。
结婚这一天,应该给陆荷苓买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就算不能长久保留,回想起来也不至于乏善可陈。
可惜,钱财方面有点不太趁手。“陆荷苓,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有?”
“咱们结婚第一天,我得送你一件有意义的东西。”
纪元海说道。
陆荷苓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什么想要的。”
纪元海摇摇头:“哪能什么都没有?为了纪念我们奔向新生活,咱们先去县城逛逛吧?”
陆荷苓有点犹豫:“这……时间上来得及吗?咱们还没买东西。”
“来得及!东西回来的时候再买,我把自行车蹬快点就行。”纪元海说道。
县城在二十多里外,俩人来的时候借了大队的自行车,一来一回也就一两个小时,还能在县城逛一圈。
纪元海催促之下,陆荷苓坐在自行车后座,被他带着前往县城赶去。
到了县城之后时间正好正午,纪元海停下自行车,领着陆荷苓进了饭馆。
陆荷苓毕竟是省城来的,原来也曾经过着好日子,因此倒是没有一惊一乍。
直到纪元海花了两块钱去要了两大碗面条,一盘菜——因为没用粮票纯用钱,稍贵一些。
陆荷苓才有点惊讶于纪元海的“大手大脚”。
“咱家里钱不多吧?这么花行不行啊?”
主要是农村生活的确苦,而且没地方弄钱,像是纪元海这样下馆子吃饭,本来就是“不会过日子”的大丑闻,更不用说纪元海是没有反复掂量,花钱没皱眉头。
这在农村也是少有的。
纪元海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