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过量 (第1/3页)
铁造才三和南岸乙姬跑到走廊尽头，果不其然是条死路。铁造才三早就预料到了，这栋大楼机关重重，全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拉着南岸乙姬回身进了一间会客室，翻箱倒柜，又砸烂了所有可以看到的东西。
“不在这里。”他说。
“其它房间呢？”南岸乙姬明白过来，铁造才三猜测秘密通道会在房间里，但显然没这么容易。
“我分析过这一层的结构，如果他们想要设置隐藏区域，大概就是在这一带，其它地方都会导致结构性隐患。”铁造才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也强调：“大概是这样。”
“大概？”南岸乙姬愕然地看着他。
“毕竟我又不是建筑师。”铁造才三摊开手说，“我判断的依据很简单的，就是看主要梁柱的位置。日岛的很多建筑为了在有限的面积内加大可以利用的空间，都通用这一套规则。”
“啊……”南岸乙姬觉得这侦探当得可真辛苦，连建筑结构都得略知一二。
“我不一定是正确的，但现在还有别的方法吗？”铁造才三反问，他觉得南岸乙姬可能会有不同的想法。
“等那些抓我们的人下来，他们从什么地方出来，那地方就是我们要找的。”南岸乙姬简单扼要地说。
这可真是直白的策略，但铁造才三也觉得恐怕得这么做了。这个女生在不久前也提议审讯留在大楼里的公司人员，铁造才三觉得她的思考回路，天然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
“但是，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那些人，我们就会失去位置了。”南岸乙姬又补充道。
“伊斯，现在是你发挥长处的时候了。”铁造才三在心中说。伊斯的力量很奇妙，像是超能力，但据说也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能，有的时候又是某种技术，但毫无例外都在精神层面的应用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总而言之，铁造才三希望它的表现不要连动漫小说里的那些精神能力者都不如。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伊斯自信地说。
“那什么之前你没有任何表示？”铁造才三在心中反问。
“都说了，如果都是我来做事，要你何用？”伊斯说。
“好吧，我不管你有什么小心思，但现在你总该做点什么了。如果我们被抓了，相信你也不会好过。”铁造才三威胁道：“我估计，这家公司的高层都知道你在我身上。”
“当然，既然你已经黔驴技穷，我也不吝啬给你支个招。”伊斯这么说到，“我可以直接把情报即时传递给你，但这里有一个问题。”
“什么？”
“信息需要转录，信息的传递也需要通道。你一直对我十分排斥，而且，我们之间的连接一直被干涉，所以很不稳定。”伊斯说：“你得放开心胸，敞开内心，在精神上与我契合。”
铁造才三真的不想和一个连形体都没有的外星生物“精神契合”，但现在对方似乎拿捏了他的利害。
“我说过吧，如果我们被抓了，你也别想好过。”铁造才三再次强调。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和我之间的隔阂，是阻碍力量发挥的客观因素。我们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解决下一个问题。”伊斯也强调道。
果然，博弈又开始了，这种事情就是看谁先退一步。铁造才三沉吟半晌，才说：“就算有隔阂，也应该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吧？就像在下边的时候，你也能开启一扇门。我记得是这个过程：你引导我，而我只要顺着引导，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完成。”
“你当时的感觉如何？”伊斯反问。
“很不好。”铁造才三回忆起当时的体验，脸色就有些发白，那种“整个世界都在挤入自己的身体”的挤压感只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爆炸。在难以言喻的信息洪流面前，自己都不再是自己。
“看吧，你已经尝试过一次了，这一次的体验也不会比上次好。信息的转录和传递不是我单方面在做功，它不仅消耗你的精神，也在消耗你的大脑，你越是排斥，效率就越低，你就越难受。”伊斯顿了顿，又说：“当然也在消耗你的寿命，这也是我尽可能不使用的原因。你的身体就是一台不断磨损的机器，我可不想在接手的时候，它就已经彻底报废了。”
听起来副作用很强烈，后果很严重，但是，铁造才三却觉得自己可以再试试。
“我会把握好度量。”他这么回答。
“啊，愚蠢的人类。”伊斯叹息着，“所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对吗？”
“没错。”铁造才三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开始吧。”伊斯的声音变得虚幻起来，却让铁造才三产生了“这声音像是自己突然冒出的一种想法”的错觉。
在恍惚中，世界开始变形，他也开始变形，一个瑰丽的世界正在他所有的感官中重组。这不仅仅是人用正常的五官所能感知到的世界，仿佛体内正发生某种畸变，诞生了新的器官。
铁造才三再次感受到了自身的膨胀，宛如吹气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