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谁敢不当回事啊。
李建昆深深看他一眼道:“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懂吗,天底下有两种钱是最好赚的,一是繁荣盛世之下,二是一片混乱之中。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交底,我不是去发苏联国难财的,我的目标是西方资本财团,想必东南亚的有些事你们也知道。”
冯姓老者继续说道:“当时况且连你们都认为李建昆大有问题,我们会反对他,完全在情理之中,后面堵李家大门的人不止我们吧,那股子火气上来,实在没忍住而已,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火气呢,还不是因为爱这个国家爱得深沉,容不得谁说她半点不好嘛,如果这也有罪,我甘愿接受最残酷的惩罚,道歉算个什么。”
李建昆一字一顿道:“苏联解体。”
而名声是他最看重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他赖以生存的凭仗,名声越大,他的诗集才更畅销,当下全国没有人的稿费版费有他高。
李建昆高低有些赧颜,讪笑一声后,认真严肃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推测,主要基于三个方面。”
男人感慨道:“听说苏联那边现在有不少西方银行家,他们确实擅长发这种财。你继续说。”
对于匆忙赶过来的几人,或者说这个国家而言,现在任何事都不及苏联那边的情况更重要,消息来得突然,连他们都惊出一身冷汗。正巧有一个人,刚从苏联回来,大概率提前洞悉到这场变故。
龚主任补充一句道:“登报,公开道歉。”
两人手握在一起,鬓角斑白的男人感慨道:“那年在上海,悔不该没达成一致意见,听从你的建议,价格闯关如果及时喊停,或许就不会有这场倒春寒了。”
可怜汪国珍都快跑出海淀了,半道上被截下来。
“是我刚才话说得不够清楚?”龚主任颇为无语。
男人补充说道:“这次不会了,我也有能力做更多事,事实多次证明,你是一个极其聪明极富远见的年轻人,有你,是我国家之幸。”
李建昆心头暖流涌过,邀请他们落座。
于是历史大差不差的,将继续按照前世那样发展。
如果接下来,苏联政变果然很快被平息。
瞎!已经从木艺沙发上起身的汪国珍,脸色惨白,这人他在新闻里经常见,活的还是第一次。
龚主任睁大眼睛,好嘛,人家汪国珍起码愿意私下里道歉,你倒好,根本不承认自己有错。
汪国珍:“啊?”
龚主任推门而入,见到愁眉苦脸的汪国珍,和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淡定神色的冯姓老者。
这一世,尽管历史被他扇早一年,情况不尽相同,比如叶某的地位,此时不如前世高,不过他已做过弥补,提醒了叶某。
汪国珍沉声道:“道歉可以,公开道歉做不到,我认为我们即使有错,也不至于要受这么严重的惩罚。首先,我和冯老是被人请来主事的,并非我俩组建的这个临时团体,说到底我俩也是受害者。其次,没有人动过手吧,哦,我在你家门外站两天,你就要我登报道歉,未免也太夸张了些。我宁愿接受公家的处罚,写保证书也好,关几天也罢,都成。”
“第一,正如我刚才所说,这场政变会是导火索,苏联绝对高层都卷入其中,乱成一锅粥,接下来很难再团结在一起,连做做样子都难,那么分家,似乎是个必然结局。”
龚主任也不落座,扫视着坐在红漆木艺沙发上的二人道:“我刚才去见过李建昆,他自然很生气,不过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有计较太多,只要你们道个歉。”
龚主任瞅着他们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当然不能说爱国也有错。
冯姓老者紧抿的嘴也开合少许。
借他汪国珍和姓冯的老顽固十条胆子,他们也不敢不照办。
冯姓老者挑起眉头。
能干到类似大内总管的职位,龚主任肯定不是庸人,但是仍然被怼得面红耳赤。
人的名树的影,这位向来以雷厉风行、做事果敢着称。龚主任不再理会二人,带着二环里赶来的几人,疾步而去。
龚主任继而望向冯姓老者,问:“你呢,你怎么说?”
龚主任淡淡道:“好,你犯的错误确实够关起来教育的,到时候看所里按照规章制度怎么处罚吧,几天?我看未必。哦对了,你觉得到时候就不用见报?你想低调,李建昆他会让你低调?”
老杠精冯姓老者,总算遇到狠人了,好似遭遇天敌,一声不敢吭。
一丢丢的建议,或许就能避免一场国之大祸。
几人没有直接冲进房间,耐着性子敲门,房门从里面被拉开,李建昆已经穿好衣服,沙发上的绿军被也叠整齐。
汪国珍暗吁口气。
前世,这场政变仅仅持续一天。
李建昆微微一笑,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一件手足无措的事。
好在,他们或许提前洞悉了这个走向,有一定时间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