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药粉,云飞扬眼睛一转,趁着时间还早,背起背篓,起身走了出去,到了无人的地方,他运起轻功朝着深山进发。
直到傍晚,他才背着一筐猪草,身上挂着一只野兔,手里提着一只野鸡走了回来,到了小院门口,他脚步一顿,当即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推开木门,就看见床上燕冲天正坐在那里打瞌睡。
听见声音,燕冲天抬起头本想训斥几句:“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婉儿下午找你……你去打猎了?”
燕冲天看着云飞扬手里的野鸡、野兔,什么事都忘到了脑后,穿上鞋就飞奔过来。
云飞扬扬了扬手里的野兔,笑道:“运气好,本来去水潭那里割猪草,没想到碰到一只傻兔子撞在树上了。怎么样,大师伯,晚上吃点?”
燕冲天盯着肥兔,点点头道:“吃点吃点!哎!有肉无酒怎么行,你先等我会儿。”说罢扭身就跑了出去。
云飞扬笑了笑,将一只野鸡打晕了扣在背篓里压实,随后拿起木盆去院子里杀起了野兔,等燕冲天赶来,院子里已经飘起了香气。
燕冲天推开木门,凑到铁锅前,看着满满一锅红烧兔肉,不由吸了吸鼻子,一脸赞叹道:“香!真香!你小子手艺又长进了!”说着将一小罐烧酒放到一旁的木桌上。
云飞扬笑了笑,也没有多说,拿起木勺在锅里搅了搅。燕冲天看着他半天,问道:“你小子真的不打算拜师了?我看你最近都不大上心了。”
云飞扬耸耸肩,道:“掌门都已经闭关了,我还怎么拜师?而且上次大师伯你不是都问过了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答复。”
燕冲天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没问青松收不收徒,已经给忘记了。
云飞扬看了他一眼,已经猜出了大概,但也不以为意。
两人一边有的没的聊着,直到兔肉出锅,燕冲天才急不可耐的摆好碗筷,看着中央满满一盆的兔肉眉开眼笑。
云飞扬看着急不可耐夹起兔肉的燕冲天笑了笑,拿起酒坛先给他倒了半碗,衣袖口一搓粉末悄无声息的落进碗里,融进酒水里。
燕冲天吃了一口肉,又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不由满足的一叹。
云飞扬笑了笑,两人就着烛火,将一锅兔肉吃了个干净,一坛酒也被燕冲天喝了大半。
云飞扬可不敢让他喝醉了,不然他倒头睡过去了,自己岂不是瞎忙了!
看着醉眼迷离,心神散乱的燕冲天,云飞扬运起摄魂术,叫了一声大师伯。
随着燕冲天闻声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燕冲天心神瞬间失守。
“大师伯,天蚕神功的口诀是什么?”云飞扬的声音如在云端。
听在燕冲天耳中,只感觉意识不受控制,下意识回想起前任掌门传授自己天蚕神功的时候。
许久之后。
云飞扬额头已经冒出虚汗,燕冲天才将一部天蚕神功口述完,他又运起真气按照口诀运行片刻,确认行走的经脉无误,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他又以防万一,运转摄魂术,将这一段内容转换、编织成燕冲天抱着酒坛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遮盖住最后一丝漏洞,这才任由燕冲天一头栽倒在木桌上,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燕冲天,云飞扬摇了摇头,扶起他转身出了小院,踩着夜色,将他一路送回住处。
想了想,云飞扬将他直接扔在床上,只是草草盖了被子,夜露深寒,搞不好燕冲天一觉睡醒就得感冒。到时候酒后头疼欲裂,加上感冒,浑身无力等等症状,燕冲天顶多骂骂咧咧几句,说他不会照顾人,反而不会多想其他。
云飞扬对着床上的燕冲天合十拱手道:“只能苦一苦你了,大师伯。”确认没有遗漏,这才掩上门回了木屋。
………………
夜深人静,崇真派后山。
云飞扬盘坐在床上,逐字逐句分解天蚕神功,以他的武功底蕴和储备,倒不予看不懂。
只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这部内功,虽然通篇立意,都是玄门功法,但他总感觉有一些立意奇特。
许久之后,他悄然伸出手,一团天蚕真气握在手中,随着他心意变化,真气逐渐变的虚幻,在他手中铺开,化作蚕丝一般的丝线状,包裹住他手掌。
下一刻丹田一空,真气后劲不足,重新化作一团,回流进丹田气海。
“真气化丝,这不是玄门正宗的心法,倒像是看过的《百毒真经》里,金蚕蛊的能力。”云飞扬自语道。
随即回想《百毒真经》中的描述,金蚕蛊可以口吐金丝,不但坚欲金铁,更是可以切金断玉,包裹敌人后,束缚敌人手脚,任由宰割。
云飞扬运转真气,许久之后,曲指一弹,一道透明丝线状的真气凌空在掌心盘旋,随后倒卷而回。
沉思许久,云飞扬闭上眼睛,神识沉入丹田气海,慢慢的,那一团沉寂在丹田中的真气上冒出一个个触手。
又过了良久,触手逐渐延伸,化作一条条丝线状,遁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