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幕渐渐笼罩了整个尚书府。
孙甜端着一碗桂花蒸酥酪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没敢看软榻上正单手拿着一本书看的乔挽颜,“小姐,奴婢照着明月楼的桂花蒸酥烙试着做了一碗,请小姐品尝。”
紫鸢走到桌子前,将银针拿了出来。
孙甜低着头心脏砰砰直跳,好似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耳畔似乎能听到心跳律动的声音。
她的头埋的死死的,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人,也不敢看那碗酥酪。
乔挽颜见着紫鸢端着酥酪走过来了才放下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那我尝尝。对了,今日白日你去哪儿了?我回来想让你做些桂花糕送去给十公主吃,却不曾找到你人。”
孙甜缓缓抬头看着她舀了一勺酥酪放进了口中入腹。
“嗯,这味道倒是比明月楼前些时日买回来的还要好吃许多,果然你手艺不错,没白让我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将你要过来。”
乔挽颜慢条斯理的吃着酥酪,直到将一整碗酥酪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才将碗递给紫鸢后继续半倚着软塌看着书。
紫鸢见着她还没走斥了一句,“还愣在那儿干什么?把碗拿走出去吧。”
孙甜心底里藏着事儿控制不住的有些手抖,接过碗的时候一个没拿住,瓷器落在地面上碎裂的声音响起,发出极为刺耳的响声。
孙甜立即跪倒在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乔挽颜拧眉,紫鸢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不长眼的东西,做事毛毛躁躁成何体统?饶了小姐安宁,还不出去领罚?”
乔挽颜收回视线,“行了,别弄伤了她那双手,让她出去吧。”
紫鸢颔首,“是,小姐。”
孙甜得了旨意起身,慢慢腾腾的走到门口后又突然跑了回来跪在了乔挽颜的面前,“小姐救命,求小姐救救我!”
乔挽颜单眉微挑,“救命?你想让我救你什么呢?”
孙甜一五一十的将家中之事说了出来,一个字都没敢少说。
“求小姐救救奴婢吧,六公子如今还在奴婢的家中没有走,奴婢的兄长和娘的性命都捏在六公子的手里,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求小姐!”
她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正是司徒樾交给她的媚骨散。
“这是六公子让奴婢下在小姐吃食中的东西,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知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奴婢一家承蒙小姐大恩实在是不敢做这种遭天谴的事儿,只求小姐能发发善心再救救奴婢一家,奴婢求小姐了!”
孙甜一边说着一边给乔挽颜磕头,额头磕的青紫一片氤出血迹。
乔挽颜坐了起来,拿起被她放在矮桌上的小瓷瓶看了看后扔给紫鸢,“去查查里面是什么东西。”
紫鸢立即出了门去了府医那儿,片刻后回来了。
“小姐,这是媚骨散,是一种让男女情动的药。”
乔挽颜大抵猜到了,此刻听着紫鸢的话也并不觉得意外。司徒樾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今被好心人割了下面定然是心里阴暗几近病态,看见别人过得幸福他就跟吞了针一样。
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孙甜的头顶,夸赞道:“乖孩子,你做的不错。明日一早去陈管事那里取两张百两的银票,这是我奖励给听话的乖孩子的礼物。”
忠心之人,她素来很大方的。
对于忠心之人加以钱财嘉奖,孙甜这样心思单纯、知恩图报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
孙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谢小姐,奴婢谢小姐。但奴婢不敢受小姐如此大的恩惠,只求.......”
“你家里的事儿我会派人去解决,明日一早你回家保准你兄长和娘亲安安稳稳的在家里等着你。这两张银票是我赏你的,你此刻应该感恩戴德的受着,明白吗?”
孙甜泪意模糊了视线猛猛点头。
“只要你好好地留在府里给我做桂花糕,我定然保你全家无虞。”
孙甜的那双手是不能替代的,司徒樾将主意打到孙甜的身上,简直是不想活了。
紫鸢道:“小姐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这是你的福气。日后可要好好伺候小姐,以此才能报答小姐的恩德,记住了吗?”
紫鸢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底里有些酸酸的。
小姐从前只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果然会做桂花糕就是不一样,有门小姐喜欢的手艺就是能在永宁阁迅速出头!
孙甜感动的不行,想要今晚就回家但又怕说出口会让小姐烦,干脆忍了回去期盼着早点天明。
“小姐,怎么办?”
紫鸢问的是司徒樾怎么弄。
乔挽颜将那个小瓷瓶递给他,笑的甜腻腻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讨人厌反而想要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的撒娇精。
“他如今不是个男人,我听着都觉得很替他难过。不如我们帮帮他吧?”
紫鸢一脸姨母笑,“小姐说什么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