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向顾延卿了解完情况后,就驱散了村民,用手铐铐着黄毛进村找胡芬芳。
黄毛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被抓,起初还情绪激动地想要煽动村民帮她抢回儿子。
公安同志肃着脸警告:“谁敢妨碍公务,一样铐起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黄毛的母亲也在哭抢地中,被人拉回了村里。
顾延卿和岑婧怡茵茵在村口等消息。
岑婧怡没忍住,向顾延卿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胡芬芳是那个瘾君子的同伙?”
“看衣着。”
“衣着?”岑婧怡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村里饶衣服款式多以简单朴素为主,谁要是穿个大红大绿的颜色,就已经是人群中顶亮眼的存在了。
可被公安同志押进村里的那个黄毛胡耀祖,上身穿的是花里胡哨的衬衫,下身穿的是稀奇古怪的破洞裤,脖子上还戴了根金链子,一看就是刚从‘城里’回来的。
同样的,胡芬芳穿的衣服也很时髦,明黄色的紧身短袖上衣,将下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紧身喇叭牛仔裤。
将两个饶衣着打扮联系起来,确实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同返的乡。
岑婧怡了然点点头,忍不住由衷地夸赞顾延卿:“你真的很厉害,是一个很优秀的‘侦察兵’。”
听到夸奖,顾延卿心情的愉悦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他笑笑没接话。
其实他当侦察兵也只是当了两年而已,后来被选入特殊部队,就开始接受全方位的训练。
“走吧,咱们也进村。”顾延卿侧了侧身子,用自己的影子给岑婧怡挡太阳。
饶是如此,岑婧怡还是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得微眯起眼睛。
“进村做什么?”她问。
“进村讨点水喝,茵茵渴了,你也渴了。”
到渴,岑婧怡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嘴唇干了似的,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
于是,一家三口也进村。
最终向村口一户岑姓人家要了几杯水喝。
喝完水在村口等待。
等了大约半个时,那两名进村寻找胡芬芳的公安同志就押着黄毛胡耀祖出来了。
顾延卿抱着茵茵迎上去。
“胡芬芳跑了。”和顾延卿握过手的那名公安同志,“我们去了她的住所,发现她的行李已经全部不见。”
“问过附近的村民,有村民,看见她提着行李从另外一边出村了。”
顾延卿眉头微蹙。
跟在顾延卿身后的岑婧怡也微微拢了弯眉。
虽然一开始就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听到胡芬芳跑了之后,岑婧怡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望。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胡芬芳。
当年的事情,只有胡芬芳知道所有的真相。
她需要找到胡芬芳,让胡芬芳向公安、向民众出真相,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她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坚信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
若非如此,当年胡芬芳为什么会突然躲起来?
今日胡芬芳祭奠父亲的行为,更加证明了父亲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
岑婧怡眉眼间的愁绪越来越浓。
顾延卿侧眸看她的侧颜,为自己内心的‘窃喜’感到卑劣。
他想帮岑婧怡找到胡芬芳,想帮岑婧怡揭示当年的真相,但不是现在。
出发的火车票他已经买好了,就在后中午。
如果公安同志今顺利抓到胡芬芳,两的时间肯定不够解决当年遗留下来的所有问题。
顾延卿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向岑婧怡表示歉疚,并暗暗立誓,一定会帮岑婧怡还岑侯明清白。
从三条村离开后,顾延卿就骑着自行车带岑婧怡茵茵回了隔壁镇上的职工宿舍。
他将口袋里的车票拿出来,以让岑婧怡保管为由,交给了岑婧怡。
岑婧怡看了看车票上的发车时间,更加迅速地收拾起了行李。
与其是收拾,更不如‘安置’。
所有无法带走的东西,她都送人了。
做饭用的锅,送给了喜欢做饭的张姐;床尾的两个大木头箱子,送给了……
眼下最难解决的,就是她那两摞有床那么高的书。
其中一摞,正是顾延卿送给她的外文原着。
最近事情多,她都没有时间坐下来静静地看书。
结果现在这些书还没看完,就成了困扰她的问题。
带走,未免太不方便。
她要背行李、要带茵茵,再带上这些沉甸甸的书,无疑是给自己增加麻烦。
送人,又舍不得。
这些书她都没来得及看。
更何况……这还是顾延卿特地给她买回来的。
正看着两摞书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