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那可不关我事。”
“这样就行。”马恩回答到。
于是邻居朋友再次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在他快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起身意思的马恩又问到:“一直监视我的怪物,就是今天遇到的那个烟雾状的怪物?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邻居朋友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马恩的方向,却只能看到马恩的后脑勺。
“完全是两回事。那东西当然也能做监视,但没必要,那些信仰结缘神的人,无论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都能进入一个隐秘而强力的网络,你也已经进过了好几次。”邻居朋友这么解释到:“只是,如果你不能破解这个网络,那么,直到你拥有权限,或被强行接入之前,你根本无法抵达那个网络。”
“你是说噩梦?”马恩问。
“噩梦只是其一,那些变成人形的怪物,还有那些试图变成怪物的人,拥有更多的网络,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互通的。”邻居朋友这么回答到:“我同样可以利用其他人的眼睛去看东西,可以不需要花费什么代价就得知其它人的脑海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至于那张烟雾怪脸,它们是如你和我这样的死者,原本我死亡的时候也会被它们制造成那东西,但很不巧的是,我还活着。”
“像你我这样的人死后?”马恩这次有点惊讶,“那张烟雾怪脸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它只是一个好用又强大的工具而已。”邻居朋友说:“但是,如果不是有计划地进行培育,具备相关的知识,可做不出这东西来。我之前已经确认过了,五号房里都是这些东西的味道,那个房间一直都是它们的巢穴和加工场。说什么被买下来后就一直没人来住,肯定是骗人的,这东西要培养起来,缺乏照顾肯定不行,所以一定有人在五号房秘密做这件事——我监视了这个公寓那么久,却也从来没见过有人进入五号房,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我的朋友。”
“你想说广田小姐就是那个培育者?”马恩平静地说:“你认为她打通了隔墙,直接从六号房进入五号房?可我没见到五号房和六号房之间地墙壁有破损。”
“这是很明显的判断,不是吗?你不相信,只是因为你希望自己相信那个女人,而你这么希望,也正是她的希望——你们两人都是不自觉就完成了步调的协调,这种情况也曾经发生在我的身上。”邻居朋友的神情有些暗淡,显然又想起了自己那悲惨的旧事,“广田雅美根本不知道,她不是她自己,她不需要有自觉地去做任何事情,那东西自然会找上她。她不知道怪物,因为所有的培育都是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完成的,她的行为和思维会自然地规避任何会让她感到反常的情况。她会把自己的一切行为合理化,避免泄密。你以为她只是如常生活,却不知道,她的日常中拥有太多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秘密。”
“曾经的宫野明美也是这样?”马恩问到。
“是的。”邻居朋友这一次没再顾左右而言它,直接承认了,“原来的我和宫野明美,就如同现在的你和广田雅美,松左卫门是一个卑劣的第三者,当时的他是一个警官,自称来调查事件,需要我的协助,却谋杀了我,欺骗了宫野明美,当上了怪物的首领。你要小心,我的朋友,说不定在计划开始后,追逐你的那些怪物之中,就隐藏有一个第三者呢。”
“我知道。”马恩没有半点动摇,“我知道那个烟雾怪脸不是广田小姐的,是另一个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你说广田小姐培育了这种怪物,那么,这个怪物的操纵者和培育者,可以不是同一个人吗?”
“应该说,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邻居朋友发出憎恨的冷笑,说:“当年的松左卫门就是用了这玩意才杀死我的,但现在,他再也不能用这玩意杀死我了。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无效的。”
“那么,以你和结缘神的连系,可以知道现在操纵这种烟雾怪脸的家伙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吗?”马恩进一步问到。
“不能。”邻居朋友说:“虽然都和结缘神有关,但又都是有区别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可以知道的事情,也有自己无法知道的事情。就像你,我的朋友,你到现在也只知道了噩梦和这种烟雾怪脸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也只能去那么做。所以,我十分确信,那个人会主动来找你的,就如同松左卫门当年主动找上我一样
。他会做一些让你感到摸不着头脑的小动作,就如同当年的松左卫门一样;而你也肯定无法知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如同当年的我。但我要告诉你,不会有无意义的事情,只会是每一次的意义都不一样。”
——主动找上门?
马恩不由得陷入深思中。
邻居朋友见此,也转身走出了安全屋,马恩这才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尽管这位邻居朋友警告马恩不要外出,但他似乎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隐秘行动,而且,他的行动和语言都充满了自信,马恩觉得这位邻居朋友显然认为这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
另一方面,如果结缘神的关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