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前些日子,未能保护好姑爷,受了刺激,连日来勤学苦练,身手渐长。
一根白蜡杆在他手里,耍的有模有样。
白蜡杆一拨,皮球一样的贺管家顿时摔倒,照着大腿处猛然一点,咔嚓一声脆响,当即就折了!
“大牛你敢!啊!我的腿!”
贺管家抱着大腿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骇的一众奴仆,齐齐朝身后退了几步。
韩琛站起身,走到冬儿身旁,见小丫头揉着手腕,俏目泛红,一双眼睛里,眼泪汪汪。
“哪个推的你?”
韩姑爷顿时大怒。
冬儿指了指被大牛放翻,躺在地上的李四。
这李四是贺管家的狗腿,平日里没少干仗势欺人的事,外宅的下人们,不敢惹他,让这狗东西越发嚣张。
今日见贺管家撕破脸,当即脑袋发热,头一个跳将出来,攥住冬儿的手腕推了一把。
这狗东西心思阴暗,当初制糖成功时,见冬儿自韩琛的小院出来,俏脸因激动泛红,就暗戳戳的攀扯男女之事,满脑子淫念,今日一上来就推冬儿,未必没有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哪只手推的?”
韩姑爷语气如寒冰,透着不容置疑。
冬儿虽觉有异,但也没想太多,带着哭腔说:“右手推的。”
“转过身去。”
韩姑爷冷声吩咐,冬儿不明所以,乖乖照办。
待到冬儿转身,只听呛啷一声响,众人只觉一道寒光自眼前闪过。
定睛望去时,却见韩琛手持一泓秋水,兀自抖了个剑花,将村正沾染的血迹震掉!
“嗷!”
一声高亢的惨叫,直刺众人的耳膜!
那李四右手,齐腕被斩断,此时抱着断手,惨叫着满地打滚!
喷溅而出的血浆,微微抽搐的断手,犹如最凶残的梦魇,牢牢钉在了所有奴仆下人的脑海中。
冬儿身子一颤,忍不住转头偷看了一眼,顿时惊的小脸苍白,心里却是感激的紧。
姑爷为了给我出气,竟然斩断了李四的狗爪子!
果真,姑爷最着紧冬儿了!
被叫来观刑的下人丫鬟,齐齐一声惊叫,纷纷往后退,好似下一刻,韩姑爷就要持剑大杀特杀一般。
夕阳下,韩琛将村正缓缓插回刀鞘,表情平静,丝毫没有见了血该有的激动。
站在一旁的王威心里一突,自家这位姑爷,不是个读书人吗?怎的看他拔刀剁手,犹如积年的老贼一般!
普通下人丫鬟,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无不心中惊诧。
之前都说,姑爷是个啥事都不懂的傻书生,见人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可眼下这般,又该如何言说?
“王管事,将这几个以下犯上的刁奴,也一并打断了腿。”
韩琛神态闲淡,对于脚下翻滚哀嚎的李四和贺管家视若无睹。
“姑爷您就瞧好吧!”
王威露出笑来,转头冲着手下人挥手,做了下切的手势。
八个护院顿时来了精神,手里茶杯粗细的木棍高高抡起,砰砰砰几下,四个门房八条腿,全都敲断了!
顿时,这空地上,哀嚎声响成一片,便是先前那两个晕厥的门房,也硬生生疼醒了过来!
“在场的,全是和楚家息息相关的自己人,你们生在楚家,长在越国公府,得清楚明白,莫说过日子奔前程,便是身家性命,也都在主家手中攥着。”
韩琛趁着刚处理完刁奴的威势,朗声训话,“莫要以为小姐软弱,便想着以下犯上,把主家的仁慈,当做嚣张的本钱!
我韩琛虽是个外人,但既然和小姐有了婚约,这刁奴欺主的事,便不会坐视不理!
若有人再敢犯,便如这几人一般下场!”
一帮下人丫鬟,噤若寒蝉,韩姑爷说的话,却是牢牢记在了心底。
韩琛又让人知会账房,今日在场的人,除了贺管家那帮刁奴之外,有一个算一个,赏一两银钱,算是见了血,给的压惊钱。
在场的人,除去贺管家那拨人,满共也就五十来人,账房自然不会拂了韩姑爷的面皮。
等韩琛领着冬儿和大牛走了,王威这才指挥众人救治伤者,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藏不住。
在场的下人丫鬟,本被吓了一场,心底发慌,接着却赏了一两银钱,顿时又欢喜异常。
有那没到场的过后听说,后悔的直跺脚!
回了自己的小院,韩琛捏着冬儿的手腕,满脸心疼,呼呼吹气。
其实,小丫头的手腕只是被攥出了个红印,时间再拖久些,怕是自己就消散了。
实则是,韩琛害怕这丫头心里委屈,故意为之。
偏偏韩姑爷这番做派,让冬儿愈发感动,只觉得为了姑爷,便是刀山火海也愿意闯一闯。
望着冬儿莲